六点一到,我会走到外头,我会仰望天空,因为我知道当他们把查理带到外头时,他也会做同一件事。我们会看着同一多云,脸颊感受同一抹微风。
至少,我们能因此感觉彼此贴近。
节选自《FrivatePeaceful/柑橘与柠檬啊》
麦克·莫波格
当我仰望美丽而广大无边的星空时
我几乎就要相信天堂的存在
文字如长镜头般掠过田野、牧场、村舍、天空、羊群、人群、奔跑的狗、一晃而过的笑脸、模糊的对话声,逐渐拉近凝聚到主人公身上。
英国一户以皮斯佛为姓的普通家庭的三个兄弟。老大叫做“大个儿乔”,老二叫做“查理”,老幺叫做“托马斯”,简称“小托”。他们之间有过争吵,发生过一些不愉快,查理甚至和小托联合起来愚弄纯洁的像个孩子的大个儿乔。不过那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。
这本书,采用倒计时的方式作为时间轴,在每一个小托计数的时间段里,又用倒叙的手法写出了小托不算长的人生记忆中的故事。
回忆很长,但时间却很短。
为什么是六点钟?
故事从小托的个人成长入手,他的经历成为整个欧洲的缩影,“一战”前的欧洲享有数十年的和平,用茨威格的话说,是:“整个世界处处呈现出一派无忧无虑的美好景象”。
有一天,*队开进了小镇。
威武漂亮的集体作秀,煽动人们群情激扬。经过长官的宣讲,人们开始相信抵御外辱是伟大的、是人人必须奉行的事业。小托本能地逃避战争的行为,被别人以及他自己认为是懦弱的。为了逃避这种羞耻,为了逃避爱情的挫败——不知如何面对自己深爱却已嫁给查理的茉莉,小托谎报了年龄,和查理一起应征入伍。
根据该小说改编的电影《二等兵皮斯佛》皮斯佛兄弟的命运从入伍以后开始急转直下,他们从自由自在的“人”被做成了战争机器(穿着不合适的制服、经受魔*训练和斥骂),只能为一个共同的目标献身——无论这个目标是否出于他们自己的选择,他们只能服从指令——无论多么荒诞不合理。
然而查理是个与众不同的人,他坚毅不屈,总是能够清醒地忠于自己;他无惧强权,拒绝被无形阉割;他豁达温情,坚持履行自己的职责。进而成为*队中众人无形的精神领袖。
战争爆发后,每个渺小的个体都被裹挟在这个巨大的非理性中,遭受难以磨灭的创伤。查理遭到不公的对待,被污蔑为“怯懦”、“擅离职守”,在短短二十分钟里就被判决死刑。这也正是为什么我们不能无视这部小说的暗黑底色,当非理性的杀人狂欢投下死亡的阴影,我们何以获得个人的安宁?
钟声悠扬,留下的只有蒙上淡淡尘埃的欢快的歌声——柑橘与柠檬啊
最后,希望大家在阅读时不要放过任何一处征引,深挖下去,自会有令人惊讶的发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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