柑橘与柠檬啊
这是一本温暖、坚强的书。
我想,这本书就像一部略带伤感的电影,让我回味无穷。当我读到“他闭上眼睛,他轻柔地唱起歌来。柑橘与柠檬啊,圣克雷蒙的钟声说。”那一刻的心跳停止了,为故事而悲伤,为他而哭泣。
故事源于一个回忆─高高的天空飘着云彩,幸福笼罩着这个和平的小镇,这里有永远长不大的大个子乔,有冷静勇敢的二哥查理,有温柔坚强的妈妈,有许多善良的人们。还有那个名叫小托的,温柔又有点懦弱的少年。但这里也有恶*的上校和凶狠的狼婆婆。是啊,有着美丽如画的风景,有正义的人们和少数几个反派角色,这一切都像是童话,是不是?
大个子乔有些特别,他总是傻傻笑着,不能理解别人的话,也只会说几句简单的语句。他最喜欢唱的歌是英国童谣《柑橘与柠檬啊》。故事的开头也像这两种水果一样,有着温暖的基调,酸甜的味道。
莫波格笔下的童年,是人们唯一可以公开见面的地方,是圣洁不可被玷污的美好回忆。美好的回忆过后,自然就是残酷的现实,前面的一切故事都指向了美好的结局,可结局并非美好,甚至意想不到。
战争来了。这是一战,是英国、法国、比利时与德国之间的战争。战争的气氛弥漫到了这个小镇,许多热血方刚的年轻人都报名参了*。二哥查理不以为然,“德国人与我无冤无仇,我干嘛杀他?我甚至连一个德国人都没见过”。但小托不同,他从小在查理的庇佑下长大,他急于证明自己。恶*的上校命令查理必须参*,查理无可奈何,而小托,也谎报年龄参了*。一个少年的无知与一时的冲动,会给他带来多大的绝望啊。小托不知,童话因此打破。
查理的正直勇敢却惹怒了中士,战争不需要理性的思考,只需要愚忠。战场上查理一直是小托的精神支柱,但最后查理却因为对中士的不满与不服从命令,而于清早被枪决。一夕之间,小托长大了。虽然他心中某些部分随查理一同而去,虽然这样的成年礼过于沉重,但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经过那一夜蜕变成一个男人。他不想再做逃兵,只愿活着回家。
临刑时,查理仰望天空,唱起了《柑橘与柠檬啊》,我才发现,之所以以这支童谣作书名,是因为这首童谣里,有太多查理、小托对童年美好的回忆与温馨的家的想念。为什么童年的世界如此美好?因为那时的我们过于美好。战争总归是残酷的,曾坐着马车去上学的那一代人面对着自由天空下的风景,除了天上的云彩,一切都变了。
这部书里描写的真实的战争,读来却是让人崩溃——爆炸声并不可怕,因为这一声过后,你不是死了,就是活着。真正可怕的是炮弹射出的“嗖”的一声,你不知道它会落在哪里,而千千万万颗炮弹只要有一颗离你近一点,你就得毙命。思念、慌乱、恐惧、空洞,一切伦理殆尽。甚至于那些敌人,除了*服,谁能分辨出来是敌是友?他们也只是大势所趋,受*府的鼓动而已。他们的身后也有一个日夜挂念的家,大家都是一样的啊。对敌人,小托并不同情,也不憎恨,他只是把前来取他命的人杀死罢了。战争打破人的信仰,使相信转化为不相信,也可以轻易地麻醉一个人。到最后,我们或许可以毫无负担地杀死一个人,但对于那个被杀的人来说,失去了生命,就失去了所有的以往与未来,失去了可怜可悲的思念的资格,整个世界都归于死寂。
战争令人空洞,但真正令我们眼泪喷涌而出的,还是那些温情。一个德国兵用枪顶着小托的头,但一会儿,又缓缓把枪放下,粗鲁地吼小托滚;面对死于战争的女孩的墓,小托跪下来亲吻那墓上的泥土;查理被枪决那一天,小托及六个战友沉默不语,接着轻轻哼起了《柑橘与柠檬啊》,这温馨的调调与战壕如此不相匹配,但又充满了家的柔情及他们对查理的尊敬。黑暗中的光亮尤其不易,且最能打动人心,使人潸然落泪。
战争不能泯灭人性的光辉,温暖的人性一直存在于柑橘与柠檬的那种温暖的调调里。
文字作者:商雨思
当班编辑:夏小池
版面审核:四夕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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